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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先注意到路旁邊有部機車的腳踏板上堆砌了一疊紅磚。

我好奇;然後,我想到的是,機車的主人要把磚頭帶回家當紀念。


當這位女士看見我在拍她的機車的時候走了過來,兩手都有榔頭。






我怕她霹靂啪啦開口罵人,小心翼翼的先問了一句話:

「妳本來是住在這裡的喔?」

「對啊,原先我的家就在這裡呀。」。我想太多了。

我連看都不必看,她說的「家」早已夷為平地了。

「阿政府到現在連補償金都還沒有下來,有夠可惡捏,..」婦人接著說,

「阿妳沒有提出申訴嗎?」

「有喔~!攏嘛器到那個總統府旁邊那個甚麼院了..」

婦人連甚麼單位受理申訴都還很模糊,我正想表達一點關切,

正好後面來的車子猛按喇叭(我們兩個就擋在小馬路上說話)

我匆忙跟她揮揮手,順著台階,離開。我又能幫上甚麼忙呢?


昨天,這位女士是我離開紅毛港的時候,最後遇見的當地人。

她的明天,會是階段的結束還是開始?





這張報紙當初怎麼卡在那裡的?真奇怪耶。







十五、十六號兩天,在中部繞了一圈回到高雄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

就跟約好在高鐵新左營站的兩部車、四個人前往左營劉家酸白菜火鍋;

四位當中有三位是舊識,佛頭、阿妹、BB和第一次碰面的安公子,BB的朋友,

他們也才剛剛從高雄文化中心的采「庄」紅毛港攝影及裝置藝術展現場過來。


吃飯的時候,忘了BB怎麼提起的:十七號紅毛港也有一個鄉親回娘家的活動。

我心想:既然是禮拜天,再回去紅毛港看看也好;

於是,睽違九十八天之後,我第三度回到紅毛港。


我不像當事者或者長久以來一直默默付出心力關心紅毛港何去何從的人;

甚至,我還認為自己可能只是胡亂利用影像消費紅毛港的無聊人士而已。


我佩服 BB

他不是高雄人,在紀錄紅毛港逐漸凋零、殞滅的影像過程當中所付出的心力,

你、我應該都難望其項背。

第一次和他碰面,就在紅毛港。短短不到十分鐘,深深感受他關注紅毛港的熱忱。

第二次也是在紅毛港,那次相約,除了成天各拍各的,還多了一頓飯的時間閒聊,





這是第二次和大家碰面吃飯的地方



我也是在那天才認識 EYESHOT的;五個人(加佛頭阿妹)天南地北;談話當中,

我又感受一次 BB 在紅毛港的影像創作當中,還蘊含對這個地方歷史人文的感動。

你能想像,海汕國小的校園整平之後,他買了一大袋的種子回去灑在那塊土地上?

而我卻連海汕國小在哪裡都不確定知道。


我沒有那樣子的感覺;對紅毛港的認知,也好像一直浮游在華麗的表層,看不見真相。

昨天,我變得有點猶豫。我不知道該留下甚麼;或者,我根本就不必在意會留下甚麼。


這種在乎影像的態度,會是階段的結束還是開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昨天過後的紅毛港,會是階段的結束還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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