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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淡水,
跟觀光客一樣。
有個長我一歲的舅舅,
我們年輕一輩的都叫他「小色」。
二十幾歲的時候,
他在淡水騎歐都拜壓過一個小漥,
失去平衡,犁田;看不出來外傷,
可是後腦杓不知道撞上甚麼東西,
就再見了。
以前他會開玩笑:走的時候,要給副麻將當陪禮。
沒人理他。
他也喜歡跳舞。
有一年的教師節(我一直記不得那是民國幾年的事),
他硬是拉著我跟孩子的媽,陪他去貢寮山上的雷達站參加舞會,
結果遇上了個颱風。舞沒跳成,那晚火車也停駛,回不了台北;
當夜,跟數十個人擠在福隆一家糕餅店的通舖,睡了一個晚上。
隔天破曉才知道災情慘重(颱風眼有通過貢寮)火車依然停駛,
於是五個人決定走路回臺北(還有另一對朋友同行)。神經病。
記得當天泥濘不堪,孩子的媽鞋子不堪折磨脫了底,只好再買一雙。^___^。
路上滿目瘡痍;我們沿著鐵軌走,感覺好像比較安全一些;
最誇張的是,颱風竟然強勁得將鐵軌硬是扯成 _ㄇ_ 型。
也忘記是不是走到銅鑼還是石碇(也許都不是)才搭上了班普通車回到臺北。
用現在罵人的話說,我這個舅舅真的很帶塞捏。不過,還真的可以玩在一起。
前陣子還看見孩子的媽留下來的火車票根,這次搬家不知道藏哪裡去了。
這幾天在挑淡水的照片,我才又想起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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