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dmen's blog

一次看完幾個短篇，加加也算是長篇了；

回應連篇；這倒也方便，一次給妳個總回應，

這樣，我還可以把它當網誌寫，一回兩用耶。

我愛我的小孩子們，是有原因的。說來話長。


字多無圖，視弱不宜。願者，請自行斟酌～。


所有的小孩子，都是按照大人給的「規矩」長大的；

其實，當父母親的，也是按照老人給的規矩長大的。

父母親和小孩子之間，無私、單純的互愛，

參雜了「規矩」的因素以後，才開始走調。


「規矩」相對於小孩子，就像馬和韁繩的關係；

問題是，小馬受制於韁繩，並不是理所當然的。


小孩子活潑、好動是天性，最恰當的身分就是客廳災難的製造者；

初智未開時，他好奇，甚麼都問；光是回答，就夠你書都翻不完，

「規矩」就是在那段時間，逐漸變成父母親的護身符和擋箭牌的。


不可以哭，不可以碰，不可以巴巴巴，不乖，叫警察，把你丟掉，

如果你再怎樣，我就會怎樣...；通常都是這樣，幾十年都沒變，

這些話，一而再，再而三。於是，

「規矩」烙印在小孩子的腦袋裏，


小孩子即使再笨，他也會明白：原來，愛與被愛是必須附帶「規矩」的。


父母親真的會染上「恐嚇小孩子」的習慣，還習以為常。

一來，立刻有效，二來可以滿足自己對「威權」的憧憬；

那是當父母親才有的權利耶，真爽，

而且，小孩子要怎麼帶，干卿屁事。


說得也是啦。


我在有一堆老師的家族中出生，順位排名第二。「規矩」是便飯。

「規矩」的框框，無所不在，框得小馬馬只好閉嘴，也無所適從。

在還有「保送初中」的升學競爭環境中長大，

第一志願以外的唯一出路，就是挑屎或吃屎。

我現在知道，可是我小時候不知道，那是吃飯的大人說的屎話，

拼了小命，就為了博大人敷衍你兩句：很好很好，要再加油喔！

都第一名了，還要加油的意思是怎樣？

簡單，就是拼命，要當永遠的第一名。

第一名的「規矩」是甚麼？不可以考不好；

考不好，不可以吃飯、睡覺，零用錢也沒，

與其將來當乞丐，倒不如現在就把你餓死。這是甚麼邏輯？

功課寫完，考模擬試題；沒寫完，考不好，就跟我站著寫；

放寒暑假，一堆老師輪番上陣，在家等你補習班下課回來。

家裏經常端著配飯的是，上等的竹筍炒肉絲和鹹鹹的眼淚；


人間地獄。


在一樁小事件發生之後，瓦解。苦難的日子，也終於結束。


續。